中國廣西的黃姚古鎮古意盎然，風景如詩如畫，但偏偏就因為「功德」這本應是至美至善的東西，玷污了這個美麗的古鎮，令粗眉仔甚為痛心。
在黃姚古鎮中最多遊客到訪的司馬第，門前坐著一個年約五至六歲的小女孩，小女孩身邊豎著一個紙牌，紙牌上密密麻麻地寫滿字，內容大意是某智障女孩的悲慘人生，祈求遊客捐錢做點「功德」云云。
粗眉仔見女孩雙眼微微反白，面容扭曲，覺得有點可憐，便做做「功德」，丟了五元人民幣到女孩身邊的木箱中。
正要離開時，一個老太婆湊到小女孩身邊，小女孩的面容剎那間回復正常，精靈地和老太婆交換幾句後，隨即又變回紙牌上的「智障女童」。
粗眉仔終於明白，所謂「功德」是什麼一回事了。
再往前一些，便是一個「青光眼」的老伯，估計也是叫大家做「功德」的表演，不過他的演出不夠小女孩落力，故叫座力差了些。
這個更利害，索性真人不露相，只在柱上釘著一張傷殘人士証，下面掛住個「功德箱」就算。
行過商店街時，粗眉仔見某個看店的小男孩煞是可愛，便舉起相機拍攝，誰知小男孩機警得很，不到兩秒就消失無蹤。
粗眉仔信步閒蕩，不經不覺便走到一座荒廢的古廟內。
這時候，剛才看店的小男孩卻突然出現了，他對粗眉仔天真地講了大堆不清不楚的話，講得最清楚的，就只有「五塊錢」和「做功德」這兩個詞。
正疑惑間，原本精靈可愛的小男孩，突然面容扭曲兼兩眼反白，重複先前那「腦殘」女孩的「功德表演」…
粗眉仔心裏長歎一聲後默默離開，想不到「功德」二字，可以令人如斯痛心。
